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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任美国总统应转向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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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前副国务卿伯恩斯:转向亚洲固然重要,但下任美国总统应聚焦于欧洲,美国的全球运势有赖于美欧纽带,尤其是在危机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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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前冷战结束后,欧洲呈现出一片繁荣、民主、团结、和平的景象。但如今,它面临一系列环环相扣的危机,这些危机有可能破坏欧洲经济、削弱欧盟(EU)。

欧洲的形势对美国及其下任总统有重大影响。欧洲仍是美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和投资来源地,欧洲有25个国家是美国最重要的军事同盟——北约(Nato)的成员。作为一个全球强国,美国必须与世界所有主要地区互动。但是,尽管所谓的“转向亚洲”(pivot to Asia)战略具有不可否认的重要性,但下任美国总统或许不得不首先聚焦于欧洲。

美国民主、共和两党人士都担心一个虚弱、分裂的欧盟。英国退出将使欧盟失去第二大经济体和最强大的军队。再加上反复发作的希腊债务危机以及公众对“日益紧密的联盟”支持率下滑,欧洲一体化计划似乎一筹莫展。

美国人也警惕地注视着欧洲出现的自上世纪3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极右翼民粹主义反抗运动。在美国国内经历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领头的丑陋的本土主义运动之际,逆历史潮流而动的欧尔班•维克托(Viktor Orban)已在匈牙利掌权,波兰的法律与公正党(Law and Justice party)政府给布鲁塞尔和华盛顿都制造了麻烦。法国、比利时、荷兰、奥地利和德国出现的类似运动会深化对欧盟的自由民主基石的攻击吗?

美国也认识到,来自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以及北非的大量难民超出了欧洲的收容能力。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和其他欧洲领导人有理由促请美国新领导人收容比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主政时期更多的难民。

最后,昔日团结的欧洲正遭到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的侵略行径的分化,俄罗斯入侵格鲁吉亚和乌克兰东部、吞并克里米亚的行为,对与俄罗斯南部和西部边界接壤的自由国家构成了生死存亡的威胁。

俄罗斯带来的挑战将在12月美国总统交接期间变得尤为严重。届时,欧洲国家必须决定是否延长乌克兰遭入侵后对莫斯科实施的制裁。在美俄关系处于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的最低谷之际,如果欧洲各国不能全面、果断地延长对俄罗斯的制裁机制,那将削弱美国当选总统的地位。

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支持奥巴马团队重建美国在欧洲军事力量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努力。让北约部队进驻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以保护它们免遭俄罗斯侵犯,将是2017年的当务之急。这不是德国外长弗兰克-瓦尔特•施泰因迈尔(Frank-Walter Steinmeier)所称的“炫耀武力”,而是为了警告普京:西方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东欧的民主国家。美国新政府还应考虑向乌克兰提供防御性武器,并促请欧盟深化对彼得罗•波罗申科(Petro Poroshenko)总统的政府的经济承诺。

如此强化西方的立场是遏制普京的最靠谱方式。同时,美欧需要保持与莫斯科的沟通,以便在大家共同关注的危机问题上——伊朗、阿富汗、朝鲜和叙利亚——争取俄罗斯的合作。

美国新总统还需做出更多努力来巩固跨大西洋联盟。美国必须再次确认其与英国之间紧密的情报和军事纽带,同时深化其与欧洲实力中心德国的战略关系。

然而,许多欧洲人称,他们最需要的是美国再次展现出更强大的领导能力,在危机时刻支持他们。下任美国总统将需要坚定地站在其欧洲伙伴一边,尤其是在应对普京带来的挑战的时候。

希拉里将成为这样的总统。她与欧洲的密切关系、她坚定的信念以及深厚的外交经验有望帮助重振美欧间的跨大西洋关系。另一方面,特朗普已经在超越合理怀疑的程度上表明,他对承担这些责任丝毫没有准备。他不停地贬低北约的作用,还对普京公开称赞,令处境艰难的乌克兰政府雪上加霜。

这就是为什么如此多的欧洲领导人热切希望希拉里赢得大选。作为总统候选人,她明白美国的全球运势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与欧洲的关键纽带,尤其是在危机时期——这是自哈里•杜鲁门(Harry Truman)以来历任美国总统都认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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