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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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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Luxury),起源于十七世纪初的法兰西(France),以路易十四国王为代表的贵族、王室。他在满足自身需要的同时,供给欧洲其它王室,逐渐形成了市场交易。随着资本主义的日益兴盛,奢侈品已演变成了盛世时代富人们基本的手段性需要。

奢侈品的世纪新主

现在,盛世时代的主角改变了。世界财富的等分线从西向东渐行,从欧洲向亚洲转移,奢侈品也在不断调整以迎合新的主人。

铸造奢侈品行业的法国人,在消费主义横行的80年代,也曾看到奢侈品就两眼发光。可现在,变穷变老的法国人打算放弃Made in France,而第三世界国家的“便宜货”大肆泛滥,曾在2005年创下法国家庭的癫狂消费记录。

那个最热爱奢侈品的日本,经过经济危机的浩劫,消费者也变得聪明了,他们开始用平价服装把自己变时尚。

在世界人民认为美国不可推脱金融海啸之责时,美国人的新奢侈主义开始抬头。经过了洛克菲勒第一代的挖油时代,富人们不再需要依靠消费来确认自我,他们开始在花钱上变得更加低调,以便看起来和大家一样。

中国人近几年在海外横扫奢侈的阔绰豪气,预热了国际奢侈品商家。这和中国在全球经济增长中一枝独秀的情形相得益彰,国际品牌商笃信,未来5-10年的增长点是在亚洲,或者中国。

面子打造奢侈大国

有中国学者说,一个国家消费者热衷奢侈品,不仅反映该国经济发展水平情况,也反映消费者心态。人与人之间的攀比心态,是奢侈品消费大国炼成的重要因素。

美国人亚瑟.亨.史密斯所著的《中国人的性格》一书中,共列举中国人的个性有27项之多:保全面子、节俭持家、勤劳刻苦……其中将“保全面子”作为中国人最特有的个性摆在第一位,看来中国人要面子、保面子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把面子看得非常重,奢侈品就成为一种炫耀和身份认同的工具。奢侈品消费的火爆,证明了中国人对面子产生了强烈需求。

富人进行奢侈品消费,属正常现象,他们怎样花钱是个人自由。从某种意义上说,富人奢侈品消费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奢侈品对富人是一种惩罚,毕竟他们仅仅满足一些虚荣而付出巨大货币代价。

但是,一个人愿意忍饥耐饿也要买一个LV,却折射出了一种悲哀。实际上,穷人穿着普通衣服和富人穿着名牌衣服,尽管价格上差别非常大,但是从质量和实用角度来看,差别并不显著。

活在当下的法国人,他们不会吃一个月的盒饭只为买一只人造革的皮包;更不会为了限量版而通宵排队——所谓限量也不过是一种营销手段;对于露骨的奢侈也会心存警惕。就像“法国第一厨师”贝尔纳·路瓦佐说:“奢侈如果只是一味追求豪华,必死无疑。”

当人们需要用名牌装扮身体,也显示出缺乏自信。不管什么人,不问背景气质,只要有钱,名牌就是弥补信心的“强心剂”。这种消费,的确和人类历史上几千年的宗教信仰如出一辙,都是让人如痴如醉,都是满足精神需求。不过,当中国对一系列造假事件感到失望后,而奢侈品以高端、优质、高价出现,或许对那些寻找真品的中国人来说,至少是一个选择。

变调的奢侈消费

最近,亚洲火热的奢侈市场吸引了美国皮革奢侈品牌寇驰(Coach)、箱包制造商新秀丽(Samsonite)、意大利奢侈品牌普拉达(Prada)……计划今年在香港上市。无疑,他们看好亚洲业务。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肯特预计,中国会成为全球最赚钱的奢侈品市场,因为“中国人天生就是奢侈品的受众”。这个发现不无根据,“奢侈”并非舶来品。

中国最早的国别史——距今2000多年的《国语》中便有“及桓子,骄泰奢侈,贪欲无艺,略则行志”这样的说法。“奢侈”这个词明显是个贬义词,意即“挥霍浪费钱财,过分追求享受”。

当一个人,或一群富人喜欢消费奢侈时,不足为奇;但是当一个群体,或者收入并不居高的人群也在追逐奢侈,这就得令人反思了。这或许包括,中国富裕抑或贫困?繁荣抑或衰退?幸福抑或不幸?真正的中国是怎样的?

尤其是,中国人均收入仍远低于发达国家的中国,跻身世界奢侈品大国可能并非光环四射的桂冠,消费观的扭曲正成为社会学者担忧的问题。

中国2010年人均GDP已超过4000美元,成为中等收入国家,但这并不意味着诸多症结的自动消失,反而意味着社会矛盾的日趋复杂,中国未来很可能陷入“中等收入国家陷阱”,面临增长停滞、贫富分化等系统性威胁。事实上,当前奢侈品热在中国的繁荣,正是“中等收入陷阱”的先兆之一。

中国的奢侈消费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中国的奢侈似乎开始变调。曾经是脚踏车大国的中国,现在人们都希望拥有自己的私人轿车,而美国开始提倡骑脚踏车上班;还有些寻求释放压力的中国人,正在网上预订豪华非洲象狩猎团,15天行程人均9万2000新元,目的地是非洲南部的津巴布韦。今年6月在重庆的“中国国际租赁博览会”,价值1298万人民币的迈巴赫只租不卖,一天的租价为4.65万,这相当于一个中国农民7年半的收入。

商家预计,在奢侈品消费迅猛增长的市场,印度有望成为下一个中国。只不过在这个东方国度,奢侈品商家首先迎战的是制约消费的传统节约观念。(图:中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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