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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日本经济:樱花的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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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在2012年1月公布日本出现年度贸易逆差。这是日本31年首次出现贸易年度逆差(trade deficit)。

这个划时代的大事件,标志着曾被美国黑色舰队打开大门,经历明治维新而崛起,成为亚洲首强和世界数强之一的日本军事帝国,以及经历快速战后重建,而成为世界经济第二大国,和亚洲经济第一大国的日本经济帝国——往日的经济辉煌已逝。曾经樱花盛开,风和日丽的美好光景,也只能在回忆中找到片段。

自二战之后,日本在美国的扶持下,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直至上世纪80年代,日本经济经过30年的发展,不仅在低端国际市场拥有了巨大的优势,在钢铁、汽车、家电等高端行业也具有强大的竞争力,一个个绚丽的光环不停的笼罩在这个岛国头上:世界最大债权国,美日贸易逆差屡创新高,用一个东京的地价就可以买下整个美国,用一平方英里东京帝国广场的地价就可以买下整个加州!日本人甚至自豪地说:“要买下整个美国,然后再把美国的土地再出租给美国人让他们居住!”

日本人仿佛已经忘记了二战之后,作为战败国,已经在军事、政治、经济上被美国所牢牢控制。美国开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打击、削弱日本经济,如:1985年与日本签订广场协定,迫使日元快速升值;1989年与日本签订《维持市场秩序协定》,迫使日本自动采取对美出口的限制;迫使日本始终保持低利率和宽松的金融政策,引导美国金融资本大量涌进日本,通过投机赚取巨额利润。

目前,日本国内制造成本大幅上升。尤其是日本去年经历的大地震、大海啸和大核扩散的三重灾害,经济承受巨大打击。受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的影响,日本现有54座核电机组中已有50座面临检查或停运,这意味着今春以后占日本发电量三分之一的核电将彻底停止供应。如果电力不足问题持续2到3年,国内制造业产值将因为减产和停产减少六成。

屋漏偏逢连夜雨。日本努力经营的最大海外基地——泰国,在长达3个多月的洪水袭击下,日本厂商的汽车和电子器件、电脑硬盘等,都付之东流。

内忧外患——面对长期的人口基数下降,内需不足,日本的公司就只好面向海外,通过外需来解决。

在海外市场,日本要面对美国和德国的高端产品,还要挑战韩国、台湾和中国大陆的商家。但是,贸易这个最后的堡垒,似乎已经“失守”。31年首次出现贸易逆差,将引发更多的后继跟踪。这个外贸赤字,是一时塌陷,还是像日本经济从1990年开始,就进入“失去的二十年”?

日本的财政赤字,现在也是相当的严重。意大利的财政总债务和GDP比是120%,而日本已经达到200%。唯一的区别是,日本政府的财政赤字,是靠国民认购的国债来支持。但是,在日本人口老化的过程中,由中年人收紧消费,存钱养老带来的高储蓄率(是日本国债的购买力来源),将会被老化人口之后的老年人取钱出来维持生活的低储蓄率取代。

这个时候,日本政府的赤字,就不得不靠海外资本的国债认购来填补空缺。国际资本大鳄迎来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现在海外的各大对冲基金,已经虎视眈眈地盯上了日本。而指标性事件,就是日本的国债收益率。

其实几年前,日本已经看到这个隐忧,所以才有东亚共同体的意向,企图通过东亚共同体的市场整合,把中国和其他东南亚国家,当成日本的共同市场,从而创造出一个“准内需”出来。其实就是像德国那样,享受一个欧元区共同市场。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在美国的天安舰事件下灰飞烟灭。

按照日本著名的历史学家内藤湖南的看法,日本文化是黄河流域这个古老文化的刺激下派生、成长起来的子系统。他甚至说,从文化上,日本可以说就是中国的一个省。日本在这个时候,可能得重新考虑,日本和中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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